(四)
这是一种折磨,一年后,我实在经不住这样的折磨,就告发了她,我永远也忘不掉她临上我近一年来梦里经常会出现的响着警笛的警车时那含着笑意的却尽是怨毒的目光。
任何怨恨都不是不能化解的,我坚信,但我必须在医好他们之后才能托朋友救她,尽管很难,无论怎样艰难,我都宁愿一个人去面对,就象她为了我独自一个人去面对一样。
最终或许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却还总算是希望吧,有了希望,我正慢慢地恢复,或许因为生活上的无能,我将面对更加恶劣的环境,但我有决心去承担,为了她。
说到这里,乡丁没有让讲述立即结束,又感叹了一句:只要是人,就不可避免地是社会的,是社会的就必须要做好应对各种错综复杂关系的准备,即使准备好了,也绝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更何况没人敢说自己是完全有准备的,正因为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或者说,导演这些关系的人。
众所周知,大家都在牢骚,都在感叹,都在无可奈何,可为什么就不能从我做起呢?做人,至少别忘了人该有的那份正义和善良,不就是为了那么一点点儿的自尊和利益吗?何必呢?通常地,正义和善良不会体现于那些惊天动地的事件中,或许卑鄙又或许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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