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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不觉又狂喜起来。

    喜怒哀乐原是人最正常的发泄方式,而至大喜大悲该是已近病态了,尽管大喜大悲更容易让人痛快淋漓。自从我们进入顺境之后,我大喜大悲大惑的表现明显越来越频繁了。我们无暇去追究原因,这也符合现实的规律,现实中的事件实在太多,我们又怎么能够逐一地分析原因呢?

    只说待狂喜如抽丝般冷静下来,我才意识到自己进了监狱,被判了三年。

    依稀记得,那日待我迷迷糊糊回到家中时,家里正有人闹事,因为某久病患者经过了治疗,久病倒是好了,只是已不能站立了。人终究是两条腿的动物,不能站立可是件了不起的大事。

    我知道,出了医疗事故,不过,这事故恰如我研究的课题相符,或者说,这种副作用而导致的后果正是我课题中的疑难。这也是我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的最重要的原因,一个人的研究,不单是一个人的研究,即使这个人或许都是一个相互关联的系统。

    麻烦的是,病人家属不依不饶,不要说病人家属,连我自己都不能宽恕自己,当然更不能推脱责任,但最不该的似乎是那雇工,总不该尽往我身上推吧,居然连女人也这样。我弄不明白,也不屑为此而浪费生命。

    亏了我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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