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热分明就是小女孩的体温。
现在回想起来,我实在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何感觉,反正精力总算可以逐步地向一个点儿聚拢——人与人特别是夫妻之间到底该不该有秘密?我当然有,刘嫂与已痴呆呆的小男孩的事儿就是我的一个秘密,不要说王姐,连战友也毫不知情;王姐也有,除了已经明白的,难道就再也没有了吗?显然不可能;难道小女孩就没有吗?正自我追问着,某本书里突然掉出一页纸来,仔细看去,居然是一些没头没尾的文字:
我相信男人都是有贪欲的,尽管他的嘴里可能尽是仁义道德。不光男人,女人也这样。我爹是男人,所以必有。我虽是女儿,可我偏要打破女儿就不能替父报仇的世俗,我要安慰我爹,我向他发过誓。
凡是打过我娘主意的男人,必不得善终。其一,弥勒佛,已有人做了,现就是个可怜虫;其二,他干儿,贪欲毁了他,贩毒,找死;其三,百般阻挠仍无法阻止与娘结婚的那位,帮过我娘,感谢他,但绝不放过他——让其儿子痴呆使之一生追悔莫及……
我震惊了,呆呆地坐着,纸片不自觉地掉到了地上,我感觉自己仿佛叹息了一声,涌上了这样几句话:这人世上存有并因为秘密而精彩,所以理所当然地该有谎话,切不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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