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下子就做了跟我同级别的科长们的跟班或者说人家连跟班也不用做的科员,已足以能够让我深刻地理解了他们。
理解了他们,我的心里却如同窝了一堆乱草——终日里的无所事事,已让我顾不得远大前程的渴望,不由得念起乡镇的好来。
在乡镇的两年,我虽不能说有什么上乘的表现,但过得还是充实的。我经常地能够忆及自己指挥村干部的镇定自若以及他们毕恭毕敬的神色,所有的这些都让我留恋,却都离我远去了。
人是只能升职而不能降职的,否则必会减寿,因为逢此时人必会忿忿不平而且敏感。
我显然已变得敏感起来,除了常疑心自己身后跟了一个人,而且能够敏感地发现那些科长主任们对我的不屑以及他们诸多的弱点与不是:处事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唯恐掉下个树叶能砸破头,实际上却有着豹子一样的胆。
虽然这些弱点事后都被证明是处事的艺术,但当时却被认作了致命的缺点而不屑,作为对他们不屑的回应,我必须不屑于他们。
在我看来,排除了人追求的其他因素,乡镇显然比县里部门更能锻炼人,不仅因为我自觉能力远远优于他们,而且我有自己看似更充实的理由:
乡镇虽小,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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