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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而是愤怒让我根本不想说,我何苦非要用说来表明自己呢,尽管老婆再三地质问我“为什么不能把话说明”。

    其实,话是无法说明的,因为只有我才知道局长老娘的事儿,他不怀疑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别人呢?

    我老婆却不顾我的阻拦去找局长说了,我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只听她自己说她不过是说了那些据说和她的分析,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我连她也不能再信了。

    事实上,局长明显对我好起来,某一天,他莫名其妙地冲我说,对不起,误解了你,好好干吧。

    但这无法阻挡我日益感到的变化,或许恰如我老婆所说,我已不辨是非和好坏了,沾了人家便宜还要对人家讥讽挖苦一通。

    这怪不得我,因为我压根儿就信不过他们,他们给了我好处,就必然地要从我这里博得更多更大的好处,要不然他们过去为什么不给我好处呢?

    老婆终究头发长见识短。我这样想着,似乎才感觉到了自己。——这居然是我,一个甘愿淹死于逃避与牢骚的梦想中的我,竟这样真实。

    怪是相对的,在别人感到我怪的时候,我却感到重又找回了自己——我仿佛又回到了刚毕业那会儿,恐怕只有那会儿的我才是最真实的。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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