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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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局机关,与老婆离得近了,就没有了乡镇时的便利,这恐怕是局长最闹心却又无法向人提及的窝心事儿。
我及时捕捉到了这一信息,并决定帮他做他在乡镇时才能做到的事儿,但当我见到这位老人时,老人的手明显在哆嗦,强烈地盼儿归来的渴望无疑已灼伤了我。
——或许出于对母亲的与生俱来的感情,我不仅放弃了自己通过这件花钱其实并不多的事儿来结交他的卑劣想法,而且决定与老人一起过年给她以儿子的温暖,也算是对自己母亲的回报。
我的做法获得了母亲的赞同,却遭到了老婆激烈地反对,她竭斯底里地喊:怪物,一个连自尊都不要的怪物!最后,她的嗓子都喊哑了,居然仍在不停地唠叨。
如此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做法到底对错了,若说错,母亲居然支持;若说对,老婆又在竭力地反对。
管他对错呢,我感觉到局长必定是充满感激的,因为他虽仍没有多说什么,但我的处境却在明显地改善——他开始给我派活儿,虽然尽是替他开会之类的事儿,却毕竟让我忙了起来——我不知道这种管理体制到底还能持续多久:
一个局长一天居然要开三至四个会,而且几乎每天都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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