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出了对方,他却故作不识似地仰脸而去,这无疑让我突然涌上来的那股感动消失殆尽,原准备相认的话刚到嘴边就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小子因何发狂?我忿忿地想。——那时,我是一个自恋的极善用对比来克服沮丧的人。——小子原不过是一个畏缩的没有任何主见的见了谁都“好好,是是”的主儿,恰恰便是我最瞧之不起的那种人,这样的男人也能算得上男人?待我做到部门负责人时,他因为复读了三年仍是某中等专业学校的学生,岂不象一位成人在面对着穿开裆裤的孩子。想着,不觉就要以老资格自居。
这个时候,人最不愿直面现实,因为一旦回到现实,难免会让人心虚。心虚,也要面对,因为这毕竟是现实。我便恶毒地去猜测,这小子必也是靠了裙带关系才会窜得如此快,因为我老婆的关系我最瞧不起裙带关系,认为那必定是不会幸福的,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能释然。
关于我老婆,前面已有详尽的讲述,在这里不再赘述。只说存有类似心理的人,尽管能够自我安慰,却常常是不健康的人。
我曾认为,这或许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分别之一,不从大处去着眼只关注琐碎的细节,正是小人物的致命之处,尽管没有谁肯如此承认,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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