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节,且说那个时候,队里人难得吃一次肉,如果说“三大娘”的死,队里人还醉心于鲜美的牛肉,待“二大爷”“四婶子”相继莫名其妙地死去,人们关注的不再是肉的分配问题,由于队里几位爱惜牲口的老者的挑拨,已是群情汹汹,叫嚷着非要查清死因——毕竟重力活还要靠他们。
其实,用不着他们叫嚷,我也必要查清,好好的就这样死了,我难辞其咎,而且最难过的当然要数我,可“二大爷”“四婶子”的死因实在太过蹊跷,竟连公社的兽医也无法说清,他们当然也得了支书送给他们的一大块肉。
这事虽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却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儿了:原来,支书的老娘临终前唯一想的便是象年轻时一样美美地喝一顿香菜渣加牛肉汤。
支书是孝子,不肯忤逆了老娘的心愿,便让总向自己表忠心的队长去想办法。
队长虽有些犯难,但支书交待的事儿必是要办的。可牲口终究是用来代替人力的,他不忍心又实在没有办法,便选择了已进入老龄期的三头,在它们的食物中做了手脚。
村里有不咎既往的传统,真相大白时,不仅没人再去追究责任,反成就了支书的孝名。
但在当时,我却无法过关:队里接连办了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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