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草来看,这绝不应该是第一次,因为草早已被压得柔软。
至此,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疑惑却更重了。——我借着微弱的光瞧去,他的脸虽然是朦胧的,却绝对是睡得正香的那种。
此时,因攀登而积聚的热气已逐步散去,寒意一阵阵袭来,唯恐冻了他,我便推醒了他。
或许嫌有人扰了他的清梦,他先是愤怒地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其状甚是吓人,及至发现是我,才象泄了气的皮球似地慢慢萎缩下来,许是因为我窥到了他的秘密,一阵尴尬之后,他神情极是低糜,任我再三追问原因,他始终闷声不响地抽着烟,直至天蒙蒙亮。
一夜未睡,我显已困顿不已,而他却神采飞扬起来,牵着我的手下山,故作亲密状,似在亲密地争论着什么,实际上却什么也没说。路上碰到早起的人,他总要甜甜地喊上一声“早”,而对方却总是拿他的媳妇取笑他,说放着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睡起这么早岂非傻蛋?
他女人确是村里的上等女人,凡上等女人总会被人讨便宜,至少是嘴上的便宜,不仅对女人,也对他。
他并不为此着恼,反而常常为此自豪不已。一个漂亮的女人确是男人骄傲的资本,尽管漂亮的女人总存在危机,男人们还是在不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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