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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便只剩下了吃饭的时间就必须往回赶,根本没有工作的时间。

    书记是个善于一刀切的领导,既有人敢于首先这样做,就必须都这样做,他在会上也是这样说的,并不是他在无理地要求大家,而是因为我。

    所以,可以这样说,我是背着大家的骂住到村里的,因为尽管大家都是表面上装装样子,很快就恢复如初,但这终究是大家所不愿的。

    或许您读过的书不是这样说的,而且其他的乡也确非如此,但山乡确是如此。由此,您不难想象我当时的心境。

    乡里的部分人这样看,村里人却不,最有说服力的,自然该是我进村时他们所搞的全村男女老幼都到场敲锣打鼓已多少年再没有的欢迎仪式。

    那一刻,我只觉鼻子酸酸的眼泪软的直想往下掉,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稀里糊涂地跟着支书进了房东家,甚至连人们的表情都没有看清。

    完全是出于对我的欢迎和尊重,支书安排我住到了农户家里:这显然是村里最好的房子,四合院,主人必定刚结婚不久,因为窗上仍残存“囍”字样。

    虽然主人再三劝我住正屋,但我还是坚持住进了西厢房,尽管是厢房,却还是比我原先坚持要住的村办公室宽敞洁净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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