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3、4
毕竟当场已率真地没有丝毫恶意地问了这么一句让善酒者不欢而散的话,让原本声望就不高的我父亲更加陷入了声望上的空前低谷,尽管我父亲仍是一副特行独侠的风度。
到我做了村支书,家里的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逢到吃饭,我父亲便躲到别处,起先有礼貌者还是尽力劝他同席,却常常被他毫无应答的不礼貌弄得一脸地不高兴,我便百般地解释赔不是,人家总算不跟他计较了,但关于他神经不正常的流言很快便传开了,客人便无人再去劝他以免空自落个不自在。这种流言和无人劝他的现实常常让我感到别扭,他毕竟是我父亲啊,渐而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正是鉴于我父亲的上述讲究,不少人只知我父亲有喝酒的习惯,包括我本人在内却无人知道我父亲能喝多少酒,直到恩师助我解决土壤难题那天才最终揭开了谜底。
恩师同样是一位性格古怪的小老头,与我父亲却甚是相通。那天,他推掉了我为他专设的由乡长书记作陪的自认可以称得上盛大的宴会,旁若无人地只顾与我父亲闲聊,弄得乡长书记甚没面子,只好交代了一句“帮了咱忙的人,一定要接待好”便离场了。
闲聊不能充饥,终究还要吃饭,我劝了无数遍之后,两人似乎才意识到还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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