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2
的,从不与人争执是非,总是人说是便是人说非便非,幸赖有个做大队长的侄子,少有别人去理会他,只是侄媳妇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的凶相实在让人气不过,而他却贼一样逃回家反锁了门,唯恐她当真敢冲进来似的,任凭她在外面叫骂,直到邻居们把骚婆娘劝走。老实人,窝囊,居然做下了这等事?!
她伸手去摸今晚出奇安静的他,蓦然一惊,手脚冰凉,死人一样地手脚冰凉。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侥幸地把手指伸到他的鼻端,却没有侥幸,分明已没有了呼吸。
死了?!恐惧蛇一样爬进了她的心里。奇怪的是,这一次她破例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死了”这个词,而且下意识地去点了煤油灯。
为了省油,他们很少在夜里点灯,由于长期习惯了这种黑夜里的生活,她发觉一旦点了灯,他就会不自然地抖个不停,连做那活也会丧失了激情。这是她最近颇为自得的发现,真是个奇怪的现象。
她当真点了灯,便当真给她带来了厄运。他死了,千真万确地死了。死了好,还是死了好。她突然冒上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她并没有感到可怕,冷静地去院里解了永远绑在独轮车上的绳子,那晚有风,月光映得院子里影影绰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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