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2
只出去溜了一小会儿便又折了回来。
或许由于文化积淀的原因,他有着跟城里人一样的习惯,吃了饭总喜欢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到田野里沿着田间小路蹓蹓,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只是为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蹓得时间却很长,难道他当真便不具备文人自伤的情怀吗?
且说待他折回来,门已锁了。他感到奇怪,自己分明没有锁门,便掏出钥匙去开,打不开,锁是没坏,必定是内锁,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翻过我家的矮墙而入。刚到天井中央,他便听到了一种他绝对没有想到的也绝对不应该听到的只有他跟我娘之间才该发出的声音。
他快步冲上去,用脚踹开了原就不够牢固的家门:女人和我大哥正慌乱地提着裤子,见他毫无表情地近来,女人故作镇静地埋怨我大哥不该,我大哥则慌乱地提着裤子,脸红得象紫茄子,一声不吭,只穿了一只鞋便从他的身边夺路而逃。
奇耻大辱!我父亲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愤怒和不冷静,他只呆了一会儿,便躺倒了我家东间生满了地瓜芽的乱糟糟的炕上,不说不动不吃,两眼直愣愣地瞅着屋顶,粗重地喘着气,任凭女人千般万般地忏悔和推脱责任,还是与她分居了。
当天,我那位大哥便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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