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2
这个习惯保持了几十年从没有改变过,而且越是遇上难题,这种姿势越标准,让人觉得从里到外都透着潇洒。
大约到我小学毕业那年,支书的这个被村民们所熟知所习惯让人感到敬畏却常给他们带来好运而引以为荣的习惯,在大多数人眼里开始变得别扭甚至害怕,因为村里正在搞规划,只要他看上谁家的房子不顺眼,谁家的房子就立马要被拆掉。这就是权力。他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包括他的家人在内,只要他发了话,便没人敢再去反驳他。在我当时的心目中,这绝对是一个大得可以撑破天的官。
最让我不能忘记的,当数我娘牵着我,提着半年来生病都没舍得吃一个才积攒下来的鸡蛋,去他家送礼时他生硬得石头一样的话和冷得没有一丝热气的傲态,那是因为某一天他突然发觉我家的老屋该拆。既然他说了“拆”,我娘便和村里其他拆迁户一样认为必定无疑该拆。
但由于我娘坚持要让我们兄妹四人读完初中才能下学,所以家境便比同样不宽裕的人家更困难些。倘若按要求拆了老屋,单凭村集体的补贴,我们家根本无力建造新房,一家八口将陷入无处栖身的境地,我娘虽觉胆颤心惊还是决定去求他。
拆是必须要拆的,他冷冷地瞄了一眼正手忙脚乱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