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称作“猫腻”,他这样称呼用以鼓励着自己。
原来,村里已有不少人趁着这宁静的夜晚向村外倒腾着什么,尤其我父亲,刚开始还只是用独轮车运,后来每隔一集便要往外运一牛车,渐加至两个三个,最高峰竟然达到了五个。
简直要翻天了,他这样想着,便恍然大悟,却实在想不出象我父亲这样的小混混何以会如此大胆,又何以会有如此大的气魄?当真小瞧了他,他再次想到了我父亲突然间反常的所有行动,这小子分明每次都烂醉如泥又如何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掉的呢?难道这小子居然会分身术?他越想越乱,怎么也辨不出个所以然,心里却渐渐明白过来,中了计!
糊涂呀,糊涂。他猛地一拍大腿,预感到似乎要出什么大事,对,似这等闹下去,一定会出大事。他想着,便又有了新的发现,顿觉倍受鼓舞,连丢官之仇竟也忘却了。哼,别以为我下了台,凭咱这双火眼金睛,照样让你白骨精现出原形,就是他娘的你能跳出十个十万八千里,管保也让你逃不出老佛爷的手掌心。
原治保主任是个说到便要做到的人,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他便拖着支书躲进了与我家隔街相望的位于村子中央他经常蹲守的玉米秸垛。
时值腊月,寒风夹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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