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必须凭票购买,除此之外的所有买卖关系一律视为投机倒把严惩不殆,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儿。
然而,生存永远都是第一位的,这种凭票经济的长期高度短缺必然要产生不安分,所有这些不安分因素都归我父亲的姑父也就是当时的村治保主任管。
治保主任是地道的贫农,因此革命最彻底,对一切背离社会主义方向的行为都嫉恶如仇。我父亲虽是他的妻侄,常甜甜地喊他姑父,但由于父亲的“好逸恶劳”,他最不待见,而且两眼总在盯着我父亲,因为他显然已把我父亲作为村里最不安分的因素,用我父亲自己的话说,当真被他盯得头皮直发麻。
无疑地,要想把自己的事情做下去,我父亲必须先绕过他。要绕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几乎没有任何的诸如打小牌赌小钱儿之类的不良习惯,工作百分之二百地过得硬:在职十年间,他昼伏夜出,所有最容易出问题的时段都被他盯得死死的,村里从没有发生过一起哪怕是柴草失窃案件,村里人亲切地称他为“夜狗”。
这时候,我父亲的第一批油出笼了,如何运出去成了小本经营的我父亲最为头疼的一件事。无奈之下,我父亲便开始研究他。
任何人都是经不住研究的,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