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掀掉了我祖姥爷家的草屋顶,把我奶奶从草屋顶上救了出来,两人私奔了。
两个人有了男女之间的事,就生了我大爷,之后又陆续有了我爹、我三叔和我四个姑姑。由于我爷爷没有一时半刻能离得了酒,村里人便妄加猜测,我爷爷必是跟我奶奶做好事也离不了酒。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产量呢?
戏言归戏言,且说有了我大爷后,我爷爷和我奶奶自是珍爱异常。在我们那个地方,长子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衡量家道能否中兴的重要标准,就象皇帝立太子必立长子一个理儿。
但那个年代,添了人口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添了人口就添了嘴,原就不宽裕的生活更加拮据了。迫于生计,我爷爷不得不舍了我奶奶和生不随时的我大爷和我爹去当兵。
我爷爷打仗肯玩命,不久就被提拔做了连长。做了连长之后,问题便无法再掩饰了:我爷爷离不了酒,只要少了酒,我爷爷多半就会象犯了烟瘾那样哈气连天无精打采。
那一年的仗打得异常残酷,敌我双方展开了拉锯战,常有敌我双方交叉宿营的情况。那天夜里,我爷爷被强自压抑了十多天的酒瘾犯了,便带领一排人悄悄摸进了一队人马的宿营地,里面成堆的酒让我爷爷欣喜若狂,虽有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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