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4、5
讲的尽是些空话,压根儿就没有如他想要的答案。
公家不就是大伙儿嘛。一个愣怔间,他突然想通了,如释重负,便央着他娘破例允许他喝了二两烧酒。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他娘从不允许他喝酒,或许因为他想通了这个问题才奖励了这么一次。喝便喝吧,但他娘偏不,他一边喝着,她一边张三李四地列举了许多醉酒误事的人和事儿,说他现在是公家的人了,更不敢喝了。
——酒这东西真是奇了怪:蜜精甘甜的瓜干儿一旦变成酒,入口竟苦辣辣的直呛得人涕泪俱流,喝多了,会头重脚轻飘悠悠的,让人直想睡觉,睡了觉就不会再想事。他更加不理解了,老支书何以会把喝酒当成一种享受。他显是醉了,倒头就睡。
待其醒来,已是他夺得印把子的第十天。那种兴奋真是莫名其妙,想控制都无法,晕乎乎的舒坦直想从身体里奔涌而出。因此,能在第十天上清醒过来,他已经非常钦佩自己的自制力了。他决定带着大家编粪筐子卖,因为他就是凭着这门手艺才吃上了白馍馍。既然掌了这印把子,就该跟大伙同甘苦,大伙儿就是公家,就这么浅显的道理。
说起这编粪筐子,自又有一段故事。粪筐子是那个年代最常用的劳动工具,易碎,便要常买。他便琢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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