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受命了解过建设局长后,他便经常去那些形形色色的娱乐场所。所谓的娱乐,不过是个幌子,他很快就不能满足于那些洗头、洗脸、按摩之类的曾启发诱导了他的小活儿,而是狎妓,且屡屡被抓。
也不能全怪他,我们那个地方不大,偏有这样的毛病:兴什么都一阵子,非要走上邪路不可。但屡教不改却只能怪自己了,他似乎并不在乎因后来我生气拒不再为其向公安讨人情只要被抓到就必须要交的罚款。
人到了这一步,咳,再说了,劝赌不劝嫖,我便放任了他。由于我的放任,他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不仅做,还要说,而且制定了目标,扬言玩不过千决不收兵。人只要专了某方面的心,便肯总结研究,据他自己炫耀,无论俊丑、黑白、高矮、文盲与知姐、教师与医生、工人与干部、进口与国产的女人,他都玩过,只要是女人,他一上眼立即就能辨出优劣。
我最反感他这种口不离女人的张扬,便说,这样与牲口还有什么差别?
他说,萨达毛吃****——各好一堆,再说了,咱不干,人家小姐吃什么?还有,哪一个狎妓者你一眼就能看出开,谁不是道貌岸然的模样?说不定,除了老大你之外,谁不玩?只是他们嘴里不说,心里指不定比咱还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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