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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赶过去。她在说谎,她原不会说谎,偏是丽萍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急得她脸颊赤红,若不是我随声附和,丽萍断不肯坐下来。

    总算坐了下来,阿秀便开始上菜,阿秀是做菜的高手,她做的菜在我们屯子里那可是有口皆碑的。丽萍欢快地吃着,嘴里却在不停地吹嘘省城的饭店怎样怎样,乡下的饭菜又怎样怎样不讲营养。这已经让阿秀的脸上快要挂不住了,她仍在说,而且分明在胡编乱造,不着边际,譬如我们曾经关系如何如何铁又如何拥抱如何接吻之类。天地良心!

    我几次欲打断她,可已经不可能,只好象她的翻译似的在她的每一句话之后都做必要的解释,她显然甚反感,但我必须要说,因为我分明已感受到了阿秀几乎要相信了的泪意。——即使阿秀当时闹起来,我也绝不会有丝毫的责备。但阿秀没有,反而扯了扯我的衣襟悄声说,让她说吧,俺不信。

    或许丽萍由于没能看到阿秀那农妇勃然作色的泼辣相,甚为失望,便拼命地喝酒,最终醉得一塌糊涂,阿秀象护理婴儿一样照料了她。第二天,丽萍走了,没有留下片言只语。

    后来才知道,丽萍复读一年后,仍按我们当时的约定考取了省师范学院。完成学业后,留校做了一名大学教师,但她一直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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