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把刚才的妥协当成了在招待费问题上必须严格处理地筹码,似乎我已别无选择,若不然,肯定要质疑我的坚定性了,因为招待费始终是他们最反感因而最关注的问题。
而我并不反对办招待,但办招待不能以权谋私,可话又说回来了,又怎能不谋私呢?我指的当然不是那种借办招待之名揩一点儿小油的做法,而是由此而产生的良好的人缘儿,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私,只要有了关系,各方面都会顺,人所谓的志得意满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这种良好的人缘儿。想着,我便说道,办事不能太绝对,只要对咱们村有利的招待还是要办的。
立即惹来一片反对。
或许人都在反对独断专行,而一旦掌握了权力,骨子里的独断专行欲就会不自觉地冒出来。那一刻,我直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蔑视,便索性连中庸者提出的“必须由支书承担超出乡规定部分”的提议也一概予以反对。用立时炸了锅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但我仍顽固地坚持,他们不解地望着我。我在想,民主?哪里有这么多民主?在中国,在中国的农村,要民主恐怕什么事也办不成。必是相持不下,最后,我只好以辞职相威胁。事情才终于不了了之,而且形成了我当政后的第一个决议:
一、归还债务的原则: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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