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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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书记之间,并非人们所认定的亲戚或金钱关系,只是他跟我的一个我甚至还不认识的街坊曾共过事,据说处得还不咋样。但我别出新裁地没有竭力地去纠正那些流言,说实在的,对于流言的那些,我虽有所认识,却仍是朦胧的,完全在凭感觉行事。人在缺少理智的情况下所做出的决定应该是下意识的,所以,说“别出新裁”不为过吧。
说起来,书记对我的关注竟是由一个不礼貌的电话引起的。有一天夜里,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反正夜已深透了,我正被一部小说引得入了迷,一阵突然的清脆的电话铃声唬了我一跳。那时,我还没有宿舍就住在办公室里,迷恋于刚兴起来的“够级”的同事因我经常不参加使他们凑不足六人无法玩而心存不满,便常开这样的玩笑,有时甚至冒书记的名。我抓起电话不耐烦地一连串吼道,谁啊?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有病!对方有点儿恼,反问,你是谁?我惯常地答,管我是谁,明知故问。他仿佛知道我要挂电话,忙说,别挂电话,我,老孙,党委的。以为定是又在开玩笑,我未及他说下去便质问道,你,老孙,就可以乱打电话?对方的语气竟一时间就能平静下来,却不失责备地说,你怎么这样打电话?等着,我这就过去。故伎重演,我怕什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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