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乡丁说,虽然美好的愿望常常被现实所击碎,但人仍少不了美好的愿望,因为人需要靠美好的愿望活着。现实是无法主宰的,如果能够主宰,龟儿子才不想进步呢。
平日里总有许多话要说,真要说时倒不知从哪说起了。到底从哪说起呢?林一凡挠了挠头说,改革的年代,便从改革开始吧。
那一年的改革,我仅以一分之差险胜对手如愿做了某所的所长。事后才听说,这是既定的事实,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从这一点儿,便不难看出我的幼稚——只要不被明确地告知,凡事总懵懵懂懂难有自己清晰的意见;即使被告知,话稍有哪怕是该有的含糊便唯恐听错了似地再三追问而不能象现在这样准确地辨认,说白了,就是还不会独立地思考,或许这便是差别,尽管我不会承认。要知道,有人告知是件极不容易的事,这是朋友才能做的,不是说我没有朋友,而是我的朋友甚至还不如我,他们不可能了解如此高级别的人事秘密。
在这里,且不多啰嗦,单说幸亏如此,且不说我指不定便会抑制不住自己说出来而泄了密造成一些沸沸扬扬的不利影响,必也会少了这么一段事后最值得回味和留恋但在当时无异于折磨的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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