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便是将他逼得神情抑郁，她千想万想怎么都没有想到季源会因为那薄薄的几张纸业而发疯，这个男人的无坚不摧好似总是被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摧毁着。

    “倪倪当是给他诊断的，应该说生活还能自理，可所有的思维全部停留在三四岁孩童的年纪。”

    他当日便知道那东西会对那个男人带去的伤害，因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若是成了执念，那么沐沐的日记本对于他的毁灭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他也没有阻止宋歌这样的行为，因为正如她所说，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既然当初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俺么就要有承担一切的后果。今天这样的发疯或许对于他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情，因为他可以歼灭这若干年来形成的怨恨以及做自己心灵的救赎。

    “恨我吗？”

    这一路回来的时候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就算那个人再五行缺得，那也是他的父亲，所以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怨恨自己。可纵使他怨恨，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样的事情或许在发现日记本的那一刻便不会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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