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两人废话少说，赶紧退下，随即便命内侍扶自己回寝殿，即使赵归真的换骨一说，给了他一个较为心安的答案，可是这番苦痛，也折磨得他有种生不如死之感。

    杨钦义和赵归真退出大殿，一前一后往殿下台阶走去，杨钦义步履轻快，有种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赵归真则步履拖沓迟缓，像是脚下坠了千斤重石，而脸上的失落与不安，更是显而易见。

    杨钦义最先下到台阶下，回头望了望赵归真，揶揄道：“怎么，赵真人平素容颜不老、精力充沛、健步如飞，这会儿为何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如此滞缓呐？”

    赵归真悻悻地瞪了杨钦义一眼，“贫道本来就七老八十了，杨中尉身居要职，统领神策，与贫道井水不犯河水，何苦要为难贫道？”

    “哼……”杨钦义冷笑，待赵归真近前，他才凑向对方，黠笑道：“赵真人莫要想脚底抹油开溜了事，天子到底能不能成仙，大家可都在拭目以待呐！”

    赵归真神色一僵，瞪着杨钦义，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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