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中，拿着两只血色船桨，老人在哭，挥动船桨。

    随着他每次的挥动，那船桨都暗淡一分，那左边的船桨，苏无泪感觉到了二师兄的气息。

    那右边的船桨，苏无泪感觉到了三师姐的气息。

    可此刻的二师兄与三师姐，早已没有了神智，已经彻底化为了渡着苏无泪的舟船之桨。

    苏无泪的目中，有血流出，她想起了虎妞，当年四师姐为了她，宁愿失去轮回的机会，将神魂献祭给下界之天。

    她又想起了当年的清风山，想起了当年的那位画着眉的女子，想起了那位总是喜欢种花的青年。

    “道友，踩坏了在下的花草，你就想走，这样很不好。”

    “虎妞常常被你们欺负，因为她皮粗肉厚，我没有在意，可你们不该……欺负我的小师妹。”

    当年面对杀意沸腾的沙比，二师兄依旧温文尔雅，却将她守护！

    “小师妹，我与二师兄决定，这次等你归来之后，就去找寻师尊与大师兄，你与四师妹看好我们的家。”

    那一日，苏无泪记得下着雪，三师姐没有在画眉，而是温起了酒，烤起了肉，与苏无泪告别。

    那一别，就是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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