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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你爹死了

,但受刑人的叫声已透出了绝望。

    差不多了。

    果然,受刑人开口了,他模模糊糊地吼出了一句话:

    “杀我!杀了我啊!”

    与残酷的折磨相比,死是恩赐。

    始终沉默的闫寸开口了。

    “雇主的名字。”

    想要求得以死解脱的恩赐,并不容易。

    简短的两句话,又是沉默。

    一弹指后,骨头断裂声和惨叫声传来。

    第一根指头。吴关在心中计算着。

    待他数到第五根指头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他听到了脚步声,是闫寸的脚步声。闫寸走出行刑的牢房,对狱卒道:“想办法弄醒,醒了叫我。”

    脚步声继续,向着牢狱大门口走去。或许闫寸需要出去透透气。

    吴关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手心里全是汗。

    他有心理准备,知道在这样的年代,闫寸的所作所为是常态,那是县尉工作的一部分,谁若从道德层面指摘,就是神 经病。

    但理解和接受是两码事。

    亲眼见证拷打、虐待,尤其这一切出自闫寸之手,吴关就更难接受了。

    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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