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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县衙好玩吗?

卢小郎君后,脸色不太好。

    那是一位与闫寸相熟的金创医,少说有六十岁,精神 矍铄。他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这还是有学徒打下手的情况下。小郎君身上新伤旧伤重重叠叠,有些地方的伤口已经溃烂,须得先将腐肉挖掉,才能上药。

    整个过程中,他勉力隐忍,嘴唇咬成了紫色,一声没吭。

    直至将拧了近九十度的脚踝掰正,又上了夹板,医师的工作告一段落。他洗过手,拿学徒递来的湿帕擦手,又吩咐学徒盯着小郎君喝下药汤,自己则急匆匆赶到闫寸面前,气鼓鼓地坐下,拉开了“好好谈一谈”的架势。

    “他怎么样?”闫寸问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金创医道:“即便是个囚犯,也不必如此折磨,难不成你要做义纵那样的酷吏?”

    闫寸哭笑不得,将来龙去脉向这倔老头讲一遍实在费时,他干脆道:“您误会了,他并非我的囚犯,而是被救下的苦主。”

    “哪有将苦主安置在监牢的?”金创医不依不饶。

    “是我思 虑不周。”闫寸拱手,态度极好。

    那金创医错怪了闫寸,却倚老卖老地不肯认错,只丢下一句“那也得照付诊金”。

    闫寸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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