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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那诗里是这样说的,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她与他的最末,终宄只是天人永隔,—世断肠。
皇帝似是自语,“绣样留了一半,书也看了一半,便这般弃世了?”
皇帝的沉默是压在坚冷雪山之巅的寒云,压迫得人透不过气。也不知过了多久,端起茶水轻抿,“进忠虽然得你真传,很会服侍。但他到底是你的徒弟,不比你稳重练达。譬如这一盏茶,也不如你端来温热适口,就让进忠去热河行宮,你留在朕身边好好伺候。”
李玉答应着,垂手立于一旁。皇帝复又提起饱蘸了墨汁的笔,不疾不徐,批阅奏折。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漏泠泠,墁地金砖上投着一帘一帘幽篁细影,令人昏昏欲睡。京中想来暑热,七月更是流火欲燃。殿中供着金盘,上头奉着硕大的冰块,雕刻成花好月圆蝶鸟成双的图案,将殿中洇得蕴静清凉。皇帝跟前的奏折渐渐薄下去,冰块亦渐渐融化,那鸟儿失去了翅膀,蝴蝶亦飞不起来,花己残,月己缺,小水珠滴落在盘中。再美再好,也不过浮华一瞬,再也寻不回来。
外头起风了,蓦然间水育底绣浅粉楼花纹影色帘翻飞,如一色青粉的裙流连而过。恍惚里,是皇帝的声音,轻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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