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得尴尬得无敌自容的痛。
本就飘飘欲仙的他,这一刻,忽然间就从云端跌落了下来,那种痛彻心扉的失重感,让他觉得浑身哪都不童泰。
他脸上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符祥终究是满堂学子中最稳重的一个人,除了老教谕,他是听得最清楚的。
然后他心里哀叹了一声。
在他心中,他一直觉得如果文坛是一片山,那么他符祥就算不是站在山巅上的那个人,那也该是站在半山腰的俊杰。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不仅没在山巅。
也没在半山腰。
因为在这一刻,他望见了一座高山,一座耸入云巅的高山。
可望不可即。
不是读书人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要写出这么一首惊艳千古的边塞诗来,需要何等的才情,又是浸淫了多少年的文字辞海。
这一刻,他信了。
齐平川齐县尉,真是那个朝闻道夕入青云的人间读书人!
其高,远高于许秋生。
符祥觉得很讽刺。
但他还是怀有一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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